愚拙且自私.

歌里有故事

#ooc   勿上升真人
送给竹马校草育才双霸
文笔不好 多谅解
   
    
01

「我等的模样好不具象
  用皮肤感受你的流向」

他走得远了,就像快要到终点站的公车,从窗外景中回过头来时,发现只剩自己坐在最后一排靠左的位置一样。

这感觉其实很好。坐在车位摇摇晃晃的感觉,耳机里有音乐,身体适应了坐着的姿势,到站提示音从节奏的缝隙里钻进耳膜。夜晚的城市也总是有幽黄的孤独路灯陪伴。

可是也会很难过。就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已经发了一路的呆,看了一路的光怪陆离,逐渐减少的乘客也会在路上和朋友聊天,在歌曲结束的空白可以听见乡音的交谈。无法言说的失神。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这么远了。

原本总是有一个孔属于他左耳的耳机,如今在我的双耳边演绎着完美的环绕音效。他坐在我的右手边,和其他弟弟发送讯息,有没有好好练舞,动作记住没有,嗓子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今天的齐舞动作不齐,跳舞时细节被忽略了……

02

「最早不过事先
最迟无非了解」

敖子逸知道,只要他说,丁程鑫肯定会立刻放下手机,和他谈天说地,手舞足蹈地一起谈论各种趣事。

但是敖子逸没有。

他们面临出道,也面临中考。脑子里要记得不仅有歌词和舞蹈动作,还有语文课文数学公式英语单词。舞台表演会被评论,成绩也会是少年偶像被谈及的一个话题。何况丁程鑫是个双鱼的孩子,多愁善感,也特别在意别人眼光。成了大哥后,把所有东西都往自己肩上扛,他的不是他的所有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压力不言而喻。

这些敖子逸都知道。他也在学着有了哥哥的样子,时刻注意着每一个弟弟,什么时候要救场,什么时候要接梗,什么时候该自夸,什么时候该互损,这些都拿捏得十分精准。他把所有的温暖和柔和,都塞进了每个兄弟的心里。

也把对丁程鑫的喜欢全部埋葬在自己的心里。

自从那件事之后,丁程鑫好像也越发地宠他,什么都惯着,好像要把原来两个的哥哥的好也一起给他。

03

「你竟然能做到带走阳光
  我一味的跟随过了量」

当丁程鑫看见敖子逸笑的时候,是他最安心的时候,那是他能明确感受到,还有人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对敖子逸的宠溺,源于最深的依赖,和说不出口的喜欢。

丁程鑫没有了可以依赖的哥哥,他其实并没有很害怕,他有敖子逸。这么多年的默契,早就长出了旺盛的信任和依赖,也溢出了喜欢和爱的枝丫。

他的左边坐着敖子逸,靠近窗口的位置。敖子逸每次都戴着耳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不说话。所以他才会无数次地错过丁程鑫伸出一半快要触碰到他的手和欲言又止微不可闻的叹息。

他知道敖子逸在顾虑些什么,无非是不想让他为了自己更添压力。这个摩羯的宝宝,其实很缺乏自信,他知道自己和敖子逸之间变得有些陌生,即使自己如此宠他。

04

「可感情这玩意儿怎么计算」

敖子逸的自卑在这场追逐里表现得淋漓尽致,他只愿相信丁程鑫对他的好是因为多年的相识,他把被喜欢当成了奢望。

他羞于表达感情,也胆怯别人对他暴露的情感,他怕只是习惯,更怕是做戏。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的不安更加无影遁形,又不愿把懦弱的自己展示给丁程鑫和其他人,所以躲藏着镜头,逃开了话筒,避免溢泄出眼底的忐忑和嗓音的颤抖。

但是其他人都知道,特别是丁程鑫,所以都宠着他。

可是他还是不敢啊。他觉得自己太不足了,配不上丁程鑫,拖累了其他所有人。

他常爱听薛之谦的歌,也喜欢心脏被揪得紧,喘息不得的感觉,公车上坐在丁程鑫左边的时候,耳机播放的都是薛之谦的歌,然后就可以发一路的呆,空一路的心,直到丁程鑫提醒他要下站了,他就变成那个阳光爱笑的少年。其实都是他,都是那个温柔胆怯的他,都是那个被丁程鑫爱着的他。

05

「人们把难言的爱都埋入土壤里」

到了公司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严格的大哥丁程鑫和总爱耍宝的三爷敖子逸。马嘉祺张真源李天泽看得透,却也说不了什么,一个压着不讲只管宠,一个全部接受却不信,别人说了,没什么用。陈玺达也都知道,该黏着丁程鑫的时候黏着,该宠着敖子逸的时候宠着。小朋友里面,贺峻霖早熟,自然懂,何况也是一路一起过来的弟弟。

他们也都曾旁敲侧击,奈何两个人还是这么犟着。

你不明说,他永远不会相信的。
等久了,你再说喜欢,他也不会信了。

马嘉祺和丁程鑫说。

你们俩仿佛有一个小世界。
但是你们互相又隔着一层膜,却又都不肯破开这层轻薄的膜。

李天泽和丁程鑫说。

06

「我们的距离
到这刚刚好」

丁程鑫都只是笑笑,然后生硬地扯开话题。道理他都懂,可他怕敖子逸不是那样地喜欢他,也怕敖子逸会和他更加疏远。

他能做的,只有愈加地宠爱。总是不自觉地把眼神黏在敖子逸身上,吃饭时习惯性地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喂他吃各种各样的美食。

敖子逸也都照单全收,自觉贪婪地享受着这些宠爱。其他兄弟总说丁程鑫偏心他,他却只说我们都认识多久了,对你们三爷好不是应该的吗。

其他人也拿他们没办法,也就不再说什么,还是一如既往地宠着敖子逸,听着丁程鑫各式各样的担心。

07

「只要你在我身边
所有蜚语流言完全视而不见」

长江国际18楼突然跳闸,而且是在晚上,可能是用电量过大超负荷了吧。

在歌曲教室练歌的丁程鑫突然拿起手机就往舞蹈教室跑。这时段只有育才的三个人在训练,下课了就直接赶到公司。马嘉祺了然地去找工作人员,一起查看情况。

丁程鑫的焦急不无道理,敖子逸本来只是夜盲,在黑暗里视力下降没有安全感。但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症状变得更加严重,已经算是黑暗恐惧症了,在黑暗里会非常不安。一般家族出去,丁程鑫都会要求和敖子逸睡一间房,然后彻夜亮着一盏灯睡觉。这样一来保证了敖子逸的睡眠,二来不用担心敖子逸和其他弟弟一起时会影响其他人。现在丁程鑫自己在家时也习惯摆一个小夜灯,好像没了些亮光,他也无法入眠了。

丁程鑫冲向舞蹈教室,这大概是他平生跑的最快的一次的了吧。撞开舞蹈教室的门,冲到角落里。果不其然拥抱到了一个颤抖的身体,他轻拍着敖子逸的后背,打开了手机,他们的双人照在屏幕上闪耀着。

令人安心的气息扑面而来,敖子逸一头扎进丁程鑫的怀里。他本来想要去拿被自己扔在墙边的手机,但是从心底滋生的恐惧,蔓延至整个身体,所有细胞都在颤抖,然后脱力。他几乎是跌倒在了地上,然后用尽全力蜷缩自己。脑海里也被黑暗覆盖,只是依旧有着对丁程鑫的渴望。

丁程鑫。
丁程鑫。
丁程鑫。

他能想到的只剩三个字了。

所以当丁程鑫怀抱住他的时候,突然就不怕了,黑暗蓦地被照亮,其实也没有,只是丁程鑫出现了,希望和太阳也随之升起了,哪怕只是熹微,也比那些强烈的光更加有效和安心。

眼泪不自觉地充斥了眼眶,不是害怕,是如释负重。仿佛这一刻,他们像是相依相伴多年的情侣,互相依偎。如同遥不可及的美梦,敖子逸嗤笑一声,嘲笑自己的遥想。眼泪砸在丁程鑫的腿上,他也听见了敖子逸小声的笑。

黑暗中捧起他的脸,接着手机微弱的光,丁程鑫温柔地附上了敖子逸的唇,像是浅尝辄止,很快就离开了。再安静地吻了敖子逸的额头,然后低下头和敖子逸对视,少年因为泪水更加闪耀的眼睛,反射出自己的影子,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目光有多温柔。

敖子逸,
我喜欢你。

08

「在我心上用力地开一枪」

敖子逸听见丁程鑫轻柔的声音,安静的教室里把这四个字无限放大。巨大的惊喜让他怔住,眼泪一时间忘记流淌,聚集在眼眶。

灯猝然亮起,敖子逸的眼泪也凝聚成珍珠,悄然渗出眼眶,沿着面庞滚落,砸在地板上,好像被反弹起。一湖平静的水面被激起,柔和的涟漪泛起。

丁程鑫还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敖子逸,用温柔坚定的目光。敖子逸被清脆的水声提醒,回过神来,扑在丁程鑫的怀里。

“丁程鑫,”
“嗯,”
“丁程鑫。”
“嗯。”
“丁程鑫!”
“嗯!”

敖子逸喊出了丁程鑫的名字,接着就笑了。是那种,失而复得的,终于找回最宝贵的珍藏的,可以用心脏跳动来证明的喜悦。

09

「有的爱像大雨滂沱
  却依然相信彩虹」

那层薄膜终于被戳破,小世界变得不再黯淡。

耳机依旧一边一个耳朵属于两位少年,公车最后一排的位子偶尔会在他们出道后被两个戴着口罩的少年霸占。

10

我见过的最美的星星
落在你的眼睛里

我啊 
已经幻想不出没有你的未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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